着的盘金铃。她出声问怎么了,那盘银铃忽然哭喊起来,说什么她真的怕老天爷报应。两个瑶女就在船上抱着一起哭。”
李肆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船记勾搭童子鸡,然后良心发现?怎么也不会严重到什么老天爷报应吧。
“接着那盘银铃忽然放开了盘金铃,连退了好几步,说什么‘我可不能再害姐姐’,那盘金铃笑得比哭还难听,说‘都这样了,有什么忌讳的’。再之后,她们进了船舱,接着熄了灯,我们就赶紧回来找四哥儿了。”
贾狗子边说边捏下巴,自是在琢磨这话的意思。
他这话也像是一对金银铃铛,在李肆脑子里叮当晃了起来。
船记……忌讳……找童子鸡……老天爷报应……
戴着纱笠……手也套着纱……
一连串的线头在李肆脑子里转着绕着,却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汇聚,李肆有些烦躁地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贾狗子和吴石头静静地守着,不敢再出声。
“难道是……”
下一刻,李肆身体僵住,脱口而出的自语还在抖着。
他猛然冲到了书桌边,抓起白曰看的那本《广东新语》,就着油灯哗哗翻了起来。
嘭!
没过多久,李肆一巴掌拍在书桌上,一脸的惊怒。
“好狠毒!”
油灯咣当倾倒,火苗子也蹿了起来,贾狗子和吴石头手忙脚乱地拍灭了火头,屋子里顿时一片漆黑,依稀月光透下,隐约能看到两双眼睛在迷惑地来回瞪着,而另一双眼睛正翻腾着炽热的火焰。
“贾狗子,吴石头,明天你们随为师去……斩妖除魔!”
李肆沉声说道。
第二天的矿场,气氛和昨天有了些许不同。
眼下铸炮的铁模已经搞定,正在等炮芯的泥范阴干,何木匠的铸炮台和吊芯架也还在搭建,一切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