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李肆挥手,那家仆下意识地就弯腰打了个千,转身走了,跨了两步,这才醒悟过来,那不过是个穷酸少年,怎么自己还给他行礼!?想着要怎么捞回点脸面,可纠结了片刻,却发现多半是自找没趣,不得不耷拉着脑袋,快步离开。
求人就得有求人的姿态,李肆是这么想的,就算是钟上位亲自来,他也不会给什么好脸色。呵斥走了那家仆,李肆转向关田二人。
“咱们先漫天要价,钟老爷肯定得坐地还钱,趁着这个时间,我去走一圈,把事情搞清楚了。”
关田二人都一个劲地点头,刚才李肆吆喝那家仆的气势,他们想学也学不来,也只能把事情托付给李肆。
第一个找的就是萧胜,到金山渡的时候,张应和梁得广二人看了看李肆,想说什么,却没敢开口,就眼睁睁看着他进了署房。
“李肆!?你真是阴魂不散啊!”
萧胜见到他的神情就像是见到了鬼一样,抱着脑袋呻吟着,等看清他的面目,李肆也吓了一跳,两眼血丝不说,脸颊还像是又瘦了一圈,脸上的疤痕显得更为狰狞。难道就因为自己一句“当今皇上没有剃发”,他居然一夜未眠?
身子扭着,像是决定不了到底该躲开李肆,还是迎上来直面问题,萧胜挣扎了好一阵,才终于下了决心。
“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吧!”
他的决定就是逃避。
李肆怎么可能放过他,自顾自地走了过去,顿时闻到了刺鼻的酒味,眼睛一转,还看到地上躺着好几个瓷酒瓶。
这单纯的娃,看自己把他害成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