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又是个枪匠!小小的凤田村,怎么全是高人呢?
田大由接着说道:“可你关叔说得没错,这事我们真不敢碰。贾狗子和吴石头你很熟悉了,他俩的爹跟我们一样,也是枪炮匠,之前和我们一起在佛山干过。五六年前,也是钟老爷找他们帮着上一任总兵造枪,结果绿营简阅的时候,鸟枪炸膛太多,他们就成了替罪羊。挨了板子,家也破了,人也气病而死,不是村里人照顾着,那一对小子还根本活不下来。”
关凤生点头:“所以从那之后,我们再不敢跟钟上位有这事的牵连。”
正说到这,刘家二儿子发急,分开村人走了过来。
“我娘之前的确有过错,可你们不能被这点小恩怨蒙了头脑。这次钟老爷真的被逼急了,事情办不成,缴了咱们刘村挂在他名下的田还只是小事,你们凤田村这山场,他只要给白总戎和李知县报个矿徒窃占,你们的麻烦可就大得没边,四哥儿……”
他看向李肆:“我知道你认识段老秀才,赖一品的事,知县老爷也伸手帮过你。可这矿场的事,钟老爷真发狠割肉捅出去,段老秀才和李知县也护不住,毕竟这可是黑矿场,你们和钟老爷的白契,应该没说到采矿吧。”
当然没说到,契书上钟老爷可没留下什么马脚,真正的租约什么的,都只是口头上的,毕竟是黑矿场。
“赖一品的事,听钟老爷的口气,好像也在怪他自己。如果你们能在这事上帮一把,就算是帮自己吧,之后和钟老爷在赖一品这事上,也能有个回旋不是?”
刘家这二儿子思维清楚,条理分明,利害摆得头头是道,比他那个只知道跺脚干嚎的母亲强多了。
李肆有些讶异的哦了一声,看不出这小子还像个人物呢,“你是……”
“刘兴纯,上有大哥讳兴兆。”
这个和范晋差不多大的青年朝李肆拱拱手,李肆还礼,心想刘婆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