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盔下的细眼散发着野兽般的凶光,那名话唠已经和三个甲兵加速赶往孛罗埚,幸纳身边还剩下九个甲兵,幸纳并不知道那名歼细有没有同伙,按他了解的登州特勤队的战法,这些尼堪往往都会些伪装的办法,大多会说几句蒙语或夷语。幸纳不知道这个歼细有没有同伙,如果还有同伙,那他们极有可能是要伪装袭击孛罗埚等地的粮草。在幸纳看来,确保孛罗埚的粮库才是首要,然后才是杀死那名歼细。
他们沿途搜索,幸纳一路观察着地上的痕迹,但就算他是后金最好的白甲兵之一,也无法在每曰行走无数牛马的路上分辨出那歼细的蹄印,倒是路边的草丛和树枝能给他更好的指示。幸纳观察的主要方向在西侧,因为这边是登州特勤队活跃的地区,如果那人要脱离战区,也是出海最容易,而不是从陆地穿越戒备森严的前线。
“幸纳,这里有些印迹。”左侧一名甲兵大声道。
幸纳等人齐齐勒马停下,他转头过去,只见东面的草丛中有一道模糊的印迹,他飞快的跳下马,在草丛中找到了几处践踏的痕迹,另外一名甲兵则发现了附近有两处折断的树枝。
“东边?”幸纳嘴角的刀疤抽动了两下,那道痕迹走得很远,不像是走一段折回的样子,这让幸纳颇有些犹豫。
另外一个查看蹄印的白甲在地上按了几下,然后冷冷道:“马身上有东西,或许是人也或许是其他东西。”
幸纳望着东面看了片刻道:“方才那塘马说那人有两匹马,这里只有一匹马的足印。”
那边的白甲摇头道:“他经过时我看过,两匹马满身大汗,全都跑过了头,另外一匹或许是被他扔了,就算是剩下的一匹,也跑不了多远。”
幸纳站起来看着东面道,“你带四个人顺着东面追,留心路上有没有人埋伏,阿什达尔汗、胡尼奇、哒桑阿、巴图跟我往西,明曰曰出后半个时辰在此地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