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公公低声道:“是姜月桂手下一个探子,这人十分机警,没被登州镇的人抓到。”
吕直停了片刻道:“就是咱们厢房地窖里面那个?”
张小公公道:“是,周世发定是得了消息,知道他来了水城,这严查往来船只也是对着咱们来的,就是告诉咱们,他知道这人在水城中。”
吕直看看张小公公,“那就给他,死的。”
张小宦官呆呆道:“他可是东厂的人,由咱们动手是不是不太妥当?”
“陈新不能来我官署抓人,那样就是撕破脸脸,但咱家还得跟他处着,只能给死的给他,他不过是要个脸面回去。”吕直悠闲的叹口气,“咱家就说啊,东厂这帮人来得不是时候。”
“吕老公,真的由咱们杀那番子?”
吕直尖着声音笑道:“怕啦?你当是咱们要杀呢,你想过没有,姜月桂跟厂公说了他的行踪,厂公为何就让他来找咱家了。”
小宦官脸上显出些惊慌,随即镇定下来,依然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吕老公的意思,厂公根本就是要让咱们知道这些人的行踪,由咱们对付那些不懂事的人?”
吕直背着手走了两步低声道:“也不是刻意对付,但若是有不得已之时,便只有委屈一下他们了。”
小宦官恍然道:“原来如此,厂公就是厂公,但姜月桂还是惹下大祸,如今登州左右协都在鼓噪。。。”
吕直哈哈笑道:“你呀,还是少不更事了些,左右协鼓噪他的,围个刘泽清算个啥事,登州一切如常,左协没有直取运河,那陈新便是给了转圜的余地,等着朝廷还他个面子罢了。东厂杀了登州镇的人,陈新若是无声无息的没动静了,那下面的丘八谁还服他。”
“那朝廷这次可咋办呢。”
“有什么怎么办。”吕直笑眯眯的拢着手,“这次陈新对准了东厂和锦衣卫,文官都叫好着呢,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