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不太老实,免得宋闻贤心中猜疑。
宋闻贤自然知道卢传宗这伙人的套路,陈新原本就不能接受阳谷帮贯穿军民两线,这是连刘民有也没有干的事情,如果说刘民有可以临时掌控军权,那是在陈新授权的情况下。而阳谷帮则是靠着老乡的纽带,二屯那个商铺就是桥梁,现在还把手伸到商社,利用的是走陈新家中的夫人路线,那陈新不收拾他们才是怪事。
宋闻贤摇摇头对陈新道:“卢传宗一向以为自己是资历最老,他打仗也是有些本事,不过也不算什么出色,现在看来这眼光短浅了些,大人手下还是不要这种人的好,去当武学的校长倒是合适。”
“希望阳谷这些人都不要再弄些事情出来。”陈新眯着眼睛叹道,“宋先生你知道,我这人最重旧情,寻常有些瑕疵,只要不伤大雅,我也常由他们去,但卢传宗这搞法是伤的登莱根本,咱们能胜过其他人,在于各司其职的划分,即便想得私利亦难下手,商业更是重中之重,刘先生正在规划明年扶持登莱工商的计划,他们就来搞个这东西,二屯那个商铺的危害不在于几万两银子,而是给所有吏员一个示范,若是人人通过手中权力占据商业利益,那他们总有一日变成现在的朝廷官吏。”
宋闻贤坐起来道:“大人高瞻远瞩,既然说到这里,属下正好有些心得,亦是关于张家口堡和晋商的,大人可想听听?”
“晋商?宋先生对他们还有所了解?”
“实际自万历一来,这山西商人与朝堂多有牵连,下官在京师走得多,山西表里山河,乃是北地重镇,是以多留了些心思。大人听完就知道他们跟朝中有多少牵扯,也知道张家口堡远不止一个边关那么简单。而属下也是由此觉得大人处置阳谷派甚为合理。”
陈新微笑道:“本官最喜听宋先生分说,脉络甚为清晰。”
宋闻贤低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开口道:“山西称表里山河,然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