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想一下。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即便今日我与你家主子不交战,辽东终究不免一战。世事亦是一盘赌局,高先生若是真的聪明,大可多买一手,也不需做多难的事,每月给这位周大人传一份后金动向便可。脚踏两只船有时容易落水,有时嘛,也更容易保命,多买一手没坏处,开大开小都能捞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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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白天登州镇又派出骑兵逼近后金大营,一些小队登上北山,从山顶观察旅顺往金州的大道,后金兵派出骑兵迎战,又派出一批白甲兵进入山地与登州兵争夺制高点,有两千骑兵押解着包衣往木场驿撤退,他们携带的辎重比来时少了,武备中损失最严重的是七门红夷炮,都是天佑助威大将军,被放弃在了土墙。
后金兵维持着骑兵优势,主力依然留守在旅顺北面,后金兵的营地控制了可供通行的官道,登州骑兵也不可能绕过大营,登州镇死死盯着他们,只看他们主力何时动身,不管后金兵如何部署兵力,只要大军开始行动,在道路上的队形总会拉长,总会有留在最后的人,而且阵形和心理都是脆弱的。
直到天黑之后,一个情报局的小队在夜色掩护下送走了高鸿中,在离后金营地四里的地方就遇到了后金伏路军,看起来后金军怕了登州的火箭,早早的就派出伏路军。
高鸿中大声叫喊着表明身份,情报局小队马上撤离,高鸿中最终是否能安然返回,就不是他们的事情了。
高鸿中费尽口舌才说服了几个伏路军,由两名甲兵带他回营,途中遇到了不少的白甲,其中有镶黄旗的巴牙喇氂额真,今日后金也派出重兵在野外等候,要收拾昨晚那些嚣张的登州兵。
高鸿中刚刚过去不久,旷野上便喊杀声大作,箭支和铅弹呼啸着带去死亡。那个巴牙喇氂额真认识高鸿中,直接派人领他到了皇太极大营,皇太极的营地更靠近北面,这一趟夜路走了七八里路,前半段几乎是情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