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镇雄兵数万,左右二协皆大多出自文登,若是大将不和,乱将起来恐比李九成之辈危害更大。”
听到周延儒含沙射影,温体仁终于忍不住,站出来道:“周老先生一片好意,不过这言辞上还是略有不妥,陈大人一心为国,几次三番出生入死,不知枢辅大人是否看过兵部转来的生擒紫金梁塘报,,想那紫金梁为祸山陕多年,终在登州镇面前败亡。陈新亲率三千步卒夜行百里,深入十万流寇之中,一战生擒紫金梁,身负刀伤三处,士卒折损过千人。陈新早已位极武职,若无忠君之心,岂甘冒如此大险,此乃圣天子在位,天降良将于大明,但听老先生一番话,仅仅因两人互相弹劾,便无端怀疑这等忠君敦厚之人作乱。”
周延儒从容的道:“温老先生此话差矣,本官亦认为陈大人忠君敦厚,其多年来勇挫建奴,实为我大明难得之忠勇之士,说其不逊戚少保,亦是有的,这是大节。然其在乡间一贯与乡人多有冲突,据本官所记得的,自崇祯二年来便未断过,前些时日阳和兵备道朱万年还上疏弹劾陈新私下练兵。。。”
梁廷栋笑眯眯的打断:“兵部已然查实,其所练之兵为文登军户,如今已大部转归团练总兵,卫所练兵原本就在情理之中,此乃太祖时便有定制的,枢辅大人总不能因它处不练,便以为天下皆不该练?”
“练兵自然该练,然兵部既然查实,则登莱正兵几何、团练兵几何可有定数?登莱各地屯堡林立,共有屯堡多少,每堡中有民勇多少,兵部可又查实?”
梁廷栋淡淡回道:“兵部自有文册存档,首辅大人大可来查看,下官也想请问首辅大人,河南、山西同样寨堡林立,兵部是否也要查实?登州遭孔有德兵乱以来,民间人心惶惶,结寨自保者不计其数,大部分都不是登州镇的,首辅大人不问因果不问主持者为谁,一来就往陈总兵头上扣帽子,非宰辅的胸襟。”
梁廷栋当着皇帝顶撞周延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