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指认出凶悍流寇的,就收着,甄别后送去林县,其他人么……”陈新转头看看王码夫,“叫宣教员训导官去教育一番,然后让他们走。”
王码夫疑惑道:“他们又会去投其他流寇的。”
“那你说如何做?谁能养得起这许多人,留下他们来的结果就是,他们把咱们的粮食吃光,然后他们最后还是去投其他流寇。”
“要不然,咱们通知玄默,他是河南父母官,该管这事,也省得他到时说我们纵寇。”
陈新叹口气,“玄默算个啥,他爱说什么说什么,咱们去通知他,他还不是领着左良玉这群人来乱砍脑袋,我不想动手杀这些人,也不想送他们入虎口。打扫完战场后不派人看守,他们要离去就由他们,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们的命硬不硬了。”
王码夫不再多嘴,匆匆去了传令,他也确实想不出什么办法。陈新则有更多考虑,这些流民都是免费宣传队,他们再进入其他流寇营中,会把登州镇传得如鬼怪一般凶恶。只要形成如同曹文诏一样的威慑力,对以后在中州的作战和外务联络都很有裨益,再一个是有这么多人能被抓后留下命,以后那些流寇也不会拼死抵抗。
陈新把眼光投向紫金梁的老营墙内,满地尸体,也有满地的金银珠宝,还有数百空马,他不由咧着嘴角笑起来……
紫金梁此时距离陈新不到三里,正奔逃在往西的流民中,紫金梁虽说头发花白,但依然身强力壮,此时体力还能支持,他多次出生入死,逃命经验丰富,心中虽然慌乱,却没有乱了阵脚。他一路上脱掉了锁子甲和那件缎子的里衣丢弃,连显眼的红裤子都脱掉丢了,在一个流民身上扒了一件脏兮兮的衣服套上,除了这件破衣服,他现在全身只剩了一把短刀。在他的提醒下,两个义子也同样如此,脱掉身上抢来的好衣服,把自己变成一个毫不显眼的流民。
登州兵仍在追击,但他们已不杀那些无害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