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过去的仵作看了刀伤,全是一刀毙命,一院子的人死完了,邻居连狗叫都没听见,原来连狗都被毒死了,还有那院中至少几万两银子是如何运得走的?他们在另一街放火,家家都在出门救火的时候,他们大大方方赶着马车拉走的,旁人还以为是女眷躲火灾,当时无人去多想。大人,如此缜密从容,可不是寻常匪人,他们那个大柜,在青州府平登州乱兵的时候,可是敢拿枪指着青州知府的,还是当着山东巡抚的面前,而且听说另外那位巡抚,也是被他的害了的。”
知州摇摇手,“自然不是寻常的,是谁杀的,你我都心里清楚,他们说给大柜报仇,报个屁的仇,东岳烟店这东家坏事干得是不少,但没听说跟那个悍匪有仇。倒是他那烟坊,断了那家烟店的财路,这就是大柜的仇。”
袛候右手轻轻一拳打在左手手心里面,恨恨的道:“就是太狠了些,烟坊里面烧了,码头的三个烟店烧了,烟坊里面烧死杀死上百人,烟店更是无一逃出,原以为他隔得远,没想到还真敢啊。”
“惨事,惨事,那武夫真敢如此,真乃武夫作风也。”知州低声说着,这次刺杀把他州衙的中干一网打尽,包括一些底层的吏目,知州半夜得信跑过去一看,在那醉香园门口摆了半个州衙的人,满地的鲜血衬着白雪,那种红白相间的惨象让他心惊不已。
袛候挨过来,用更低的声音道:“这事儿分巡道若是要查,那他便去查,看他敢查个实情出来不,小人觉得咱们绝不可去查实,只看他们几处同时动手,至少是数十人在临清。大人,他们从哪里来的就不必说了,这不当是山贼,抓光了这股就没了,咱们就算真调来河防兵抓了这些人,文登还会再来人寻仇……”
“狗才,谁让你说文登这两个字的,以后谁也不准说这两个字。”
知州随手抓起桌上的毛笔对着那小吏脑袋连敲,他早知道文登香的背景,因为周洪谟确实曾经来帮忙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