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执勤警戒的登州兵都心惊胆战。
“菩萨保佑,我没有让他们这么疯癫,是建奴自己造的孽……”胆小的赵宣不敢直视,把头转了过去,正好对面有两个镇抚兵,他又不好表现得太过废柴,便低头缓缓走动,做出一副思考事情的样子。
好半天后,那边的哭喊声终于低了一些,两个镇抚兵去让包衣列队,准备让他们指认包衣中作恶者,筛选之后还要由情报司和军法官再次甄别。
赵宣长长出一口气,停下步子刚一抬头,面前一个人正笑眯眯看着他。赵宣吓一跳,仔细看原来是钟老四,他撇撇嘴对钟老四道:“钟把总,听说你这次可能要升千总了,日后带着上千的人马,要做好士兵表率,还是不要搞这些把戏的好。”
钟老四哈哈一笑,他是来旅顺探望龙骑兵第二司的伤兵,这些伤兵当日都是通过复州河运到北信口,由大船运回旅顺的,有些轻伤的已经可以归队了。
钟老四部下的轻伤兵有八成活下来,包括那个关大弟在内,这远远超过他的预期,所以钟老四心情十分舒畅,他正准备去城外兵营找近卫第一千总部的周少儿叙旧,看到校场周围有许多屯户围观,也跑来看热闹,便看到了这个赵宣。
他对赵宣印象不错,这人没有坏心思,就是胆子小了点,虽然赵宣也去了那么多次战场了,但一看到那些血腥场面还是适应不了,连打扫战场都不敢去,逗逗这个胆小的训导官是他的一大喜好。
钟老四大大咧咧道:“升职谁知道,搞不好军法官一句话就给老子弄黄了,还有你,要是你不副署报功令,老子也一样升不成。”
赵宣没好气的道:“就你在渡口那要擅自出击的做派,军法官就是不给你通过,我也认为没有什么错,咱们登州镇最重军纪,他事后没有处罚你已经不错了,咱们当时就是要守稳渡口,你怎么就……”
钟老四往地上狠狠的吐一口,“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