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好,卢友是天津商社掌柜,平日与邓柯山这个牙行打交道很多。
邓柯山看水手都准备好要开船,跟陈新告辞后,往跳板走去,那柴植正好站在了那里,挡住了一段缺口,邓柯山不耐烦的挥挥手,柴植回头一看,发现自己堵了路,连忙尴尬的闪到一边。
邓柯山路过他身边时训斥道:“柴大个子,你得机灵点,在船上多看多做,把陈大人照顾好了。”
柴植也没说话,脸上表情极不自然的躬躬身,邓柯山下了跳板,陈新也拱手道别。水手操纵着船身离岸,然后升起船帆,福船顺流出海。
陈新归心似箭,巴不得船能快一点,登州一大堆事情等着自己,不说机构调整的事情,就是招远的金矿每天都得损失几百两银子,他上次收到刘民有急信后,还是怕对京师之行有影响,让他们先作打探,暂时不动手。现在京师之行结束,金矿这个每年固定收益十多万两的生意,他绝不会容忍白白流入那些缙绅之手。
卢友热情的和陈新聊天,说起当年一些街坊后来的情况,好几户都已经全家去了登州,在那边混得也不错,卢友这次还打算去拜访他们,并问起平度离登州有多远。得知有好几天路程后,他又摇头叹息,说要陪家里人,文登那一家或许去不了。
陈新惊讶的问道:“卢友你家眷都到登州去了?”
卢友答道:“是啊,去年年中的时候,周来福就要求所有掌柜的家眷去文登,去年就住在威海,上月家中带信来说她们又到了登州了。”
陈新记得当时并未要求本地的掌柜送家眷去文登,包括扬州的丁丁也是如此,估计是后来周来福要求的。
“那也不错,如今登莱局势太平,有我登州镇在,她们比在这些地方还稳妥些。”
卢友叹道:“谁说不是,就是周来福太过严苛了些,连小妾都要送去,累我只得一个丫鬟可用。平日与文登送信送东西,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