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双环风度翩翩的跟着陈新进屋,他便是原来的辽镇团练总兵吴襄,此人升迁速度可比陈新,崇祯二年四月他还只是个都司佥书,到二年年底已经成了坐营都司,袁崇焕被抓后,他跟着祖大寿逃出山海关,一样没有受处罚,反而乘着四城之战升到了左军都督府佥事,当时比陈新这个卖命的地位还高,在辽东这个地方,他有祖大寿这个大舅子的关照,自己也很会来事,大凌河之战前已经成了辽东团练总兵。
陈新仔细打量吴襄一番,这人身材高大浓眉大眼,皮肤白皙,衣着十分得体,显得风度翩翩,按现代标准也是个帅哥,唯一就是胡子太长,不太符合陈新以前的审美标准,但在明代,这把胡子是要加分的。
陈新摸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想起秦淮河上的那个妓女都不太待见自己,是不是胡子没留长的原因。
屋中还有海狗子,也在看那吴襄,吴襄却毫无局促之感,看了看屋中摆设后,对陈新拱手,用充满磁性的声音道:“当日在滦州,某也是在孙阁老属下,可惜与大人吝于一面,后来每每听人说起将军风采,便引为一大憾事。今日一见,足慰平生。”
陈新忙回礼道:“吴总兵多年镇守辽东,为朝廷守着宁锦这要命的地方,每每直面建奴兵锋,本官也是佩服的,吴总兵请坐。”
吴襄大大方方坐了,有些无奈的对陈新叹道:“如今这总兵已是当不成了,大人能不嫌弃在下是个白身,放下身段与小人说话,已是给足小人情面。”
陈新一脸可惜,“吴总兵的事情本官也听说了,那建奴十余万人,岂是大人一人能抵挡,还是其他营头不争气。”
吴襄毫不脸红的一拍腿,“都说陈大人见识不凡,果然是如此,朝中科道御史懂什么打仗,还不是闻风言事,咱们武人都是刀枪丛中捡的命回来,知道那战阵之上有多艰险,当日长山之战,张春先溃,那些永平兵乱我阵脚,得亏是我拼命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