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两次,却都没有留兵驻守,既说明他们兵力薄弱,亦可见老奴战略眼光并不高明。
王秉忠在登州已经写了一封检举信,揭发陈有时与李九成有暗中勾结。耿仲明同时也想到陈新可能要对旅顺动手,看来陈新是要自己帮忙搞阴谋,自己也可以纳个投名状,死道友的事情他是不怕做的。
耿仲明和王秉忠都聚精会神,看看怎么用陈有时作为自己的踏脚石。
“不过本官今日不是要找二位助剿。”出乎两人意料,陈新竟然淡淡说道,“本官今日要问的,却是登州城破之夜,耿精才到城楼的事情。”
他的语速突然加快,语气带着杀气,“耿精才受耿仲明之派,入镇海门蛊惑王秉忠造反,王秉忠不顾义民劝阻,当即便要斩杀镇海门义民,并预谋天亮前骗开振扬门杀死监军吕大人……”
屋中气氛突变,耿仲明和王秉忠还不及反应,一根鞓带从王秉忠背后猛地套上他脖子,几只粗大的手同时按住他肩臂,将他牢牢固定在椅子上。
猝不及防的王秉忠毫无防备,双手被死死按住,他双眼圆睁,窒息令他的眼神无比恐惧,转眼间脸上已经被憋得通红。他身子死命的挣扎着,椅子扭动着发出吱吱声音,椅脚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更加刺耳。
耿仲明手足无措的站起来,看着王秉忠的挣扎头脑一片空白。
王秉忠的舌头已经伸出来,耿仲明双手颤抖,下意识的想去摸刀,却发现只有一个空的刀鞘。他再看向陈新等人,发现陈新和周世发张东等人都仍然坐在原位,只有另个卫士抽刀在自己两侧戒备,却没有要上来砍杀的意思。
“王秉忠后迫于义民逼迫,改投入城王师,却在登州、平度滥杀无辜,凶残不在叛军之下,以致民怨沸腾,不杀不足以惊醒来者。”
在屋中多双阴冷眼光的注视下,耿仲明如同一个无助的孩童,只短短时间,他的身上已经满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