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孙元化能有个转圜余地,如果两方能达成交易,自己既能交差,也不至于得罪周延儒,现在看两人模样,该是融洽了许多。
陈新赶上几步,跪下给王廷试行礼道:“末将见过王大人,当年大人对末将多有关照,惜前年一别,与大人悭吝一面,若非军务缠身,末将早想到京师拜会大人。”
王廷试摸着胡子呵呵一笑,陈新做事还是很妥帖,虽然自己调离登莱,但陈新每年还是有仪金送上,虽然数量不多,但心意还是有的,当下将陈新扶起,“陈参将更见威武,只要你在登莱好生为皇上立功,比拜会本官更让本官心中舒坦……”
王廷试这一说,便说了一顿饭的功夫,把孙元化这个现管晾在一边,等他说完了,才招呼陈新进屋议事,屋中还有吕直和两名御史,御史都是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几人都与陈新见了礼。
王廷试在外面见陈新与孙元化还算和睦,以为两人已经和解,左右看看两名温体仁派系的御史,觉得可以问陈新话了。
“陈参将,此次皇上派我等来此,乃是督查登州军务,经本官前几日核查,文登营本色一直未能领足,去年只领到两月,今年亦只领到两月,不知实情可是如此?又或者,孙大人曾与你另有约定。”王廷试等陈新稍稍喝口茶,便对他问道。
“回王大人,并无约定。”陈新放好茶杯,他已经知道那两个御史都是温体仁的人,现在没有走中间路线的任何余地,神情激动的道,“王大人您久在登莱,都是知道的,末将营伍皆招募流民操练而成,在文登并无多少军田可供屯种,登州将本色一扣,我文登营饿殍遍地,加之孙大人又不拨给水营船只,铁料、火药、硝磺无一保足,以致我营在身弥岛之战战备不齐,船只缺乏,终至损失惨重。报功文书又被扣下,阵亡抚恤迟迟不到,战死兵士家眷嗷嗷待脯,末将愧对英烈……”陈新说完抹抹眼睛。
王廷试略微有些发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