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他从中状元到现在,从政已经十八年,风浪也是见得多了,现在朝廷的情况他也很清楚,皇上不喜欢党争,温体仁和自己都是避免体现出有官员群体,但那些御史的鼻子比狗还灵,他们弹劾多了,皇帝其实也是知道两人不和。
孙元化和张廷拱不用说是他的人,大同那边比较安静,温体仁从张廷拱身上找不到什么破绽,主要便是孙元化这方,原本有身弥岛大捷,孙元化是有运筹之功的,谁知孙元化立即就被吕直和陈新这两个直接功臣弹劾,孙元化的功成了过。
好在崇祯其实明白平衡的道理,而且他对周延儒十分看重,不愿周延儒因此下台。所以周延儒得以拖着钦差调查之事,等待孙元化出手反击,根据孙元化派人送来告知的计划,他认为有些把握,只是带信让孙元化不要过于弹劾文登营,作为唯一能数次击败明军的将领,陈新在皇帝心中的分量其实是很重的,他要孙元化把着力点放在内臣监军上,对陈新则主要弹劾其人品低劣。但昨日他在宫内的线人传来消息,说吕直刚刚传来六百里快报,似乎是不利于孙元化之事。
此时听了吴宗达问的问题,周延儒自然也不会出来回答什么,还是梁廷栋答道:“登莱相距遥远,入援当走海路,或许……”
崇祯突然冷笑一声,“吴大学士此言问得甚好,朕这里正好收到一封登莱监军的急报,至九月五日,登莱仍未出兵,登州水营船只竟然全部需要修缮,这便是年靡军饷九十万的数万雄兵。”他的声调渐渐变高,“水营船只没有好的便罢了,却有一艘船是好的,只不过上面装的不是兵将。船上除了有三名巡抚官署的参随,还有一个人。”
崇祯缓缓环视众臣,周延儒感觉情况十分不妙,果然听崇祯大声叫道:“还有一名建奴,经登莱辽民辨认,此人乃李成梁之侄孙,现官至建奴游击。”
众臣被这颗重磅炸弹震惊,惊愕的互相交换着眼色,周延儒的身子也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