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行进结束,教官们开始挨着检查火绳枪兵的火绳,凡是火头熄灭的,全部体罚,结果有八十多人爬在地上做俯卧撑。
钟老四对着一个农兵破口大骂,罚他站在白旗下面,又用军棍抽了一顿,这才气呼呼的下来,看到周少儿他们也没有笑脸,只马着脸说了句,“走了。”
周少儿他们跟着钟老四,到了屯堡里面的一个小酒馆,这个酒馆就在综合门市的对面,位置非常好,是一户莱州逃来的军户开的,手艺还算不错。
那个老板点头哈腰的过来,热情的喊着“钟教习”,钟老四大声要了酒菜,老板屁颠颠的去准备饭菜了。钟老四在第三屯算是知名人物,没人不认识他,文登营分的田地名义是分给每家,但实际是长期租种,屯户不能私自转让。有些情况下,文登营可以把土地收回,其中一条就是拒绝服役。所以对于这些刚刚安定的流民来说,教官就是他们的父母官之一。
钟老四也不等上菜,端起酒就先喝了一碗,然后又是他一贯的抱怨,“你们都看到了吧,这他妈就是农兵,老子在威海看天津来的纤夫新兵操练,比这好天上去了,这些农兵几个月了还有那么多不分左右,不知旗号的,看着脚步就忘了火绳,转个弯练了多少次了,时间延了又延。”他一鼓眼睛道,“还是这副德行。”
周少儿好奇的道:“那么多人都做错了,为啥你光罚那一个兵?”
钟老四难得的叹口气道:“那个人是关帝庙的哥哥,老子叫他关大庙,不罚得他练好些,要是他再上战场死了,老子以后如何跟关帝庙一家交代。”
一听是关帝庙的哥哥,其他几人都有些惊喜的问起来。
“就是他哥,老子一回来就去军需处查了抚恤记录,找到了他们家,结果正巧在第三屯,我买了些东西去看了一次。家里一个老娘,一个哥哥、一个妹妹,还有一个弟弟,后来选农兵的时候他哥哥非要来,想着挣那每月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