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来。”
唐作相这才道:“陈大人,鸟铳铳管已经打制了三根,这是小人做惯的,只要用料足够,没有问题。但大人给我的这把斑鸠铳,枪床、板钩、簧片和螺栓,都不难,小人都做好了,唯有管壁甚厚,打制用时较多,前面打完后面就冷了,几次管壁都没有合拢无缝,费了不少料,小人实在有愧。”
陈新早料到这斑鸠铳没那么好做,笑着安慰唐作相:“原来是这事,唐先生不必介怀,多试几次就是,本官对火铳打制并不熟悉,不过我这里有几个建议可供先生参考。”
“请陈大人指教。”
“唐先生每次打制之前,可记下用锤的大小、烧铁时间、用料多少等项,下次再打制时,可以根据这些事项一一改进,锤小了就用大锤,一人不足用两人,如此慢慢改进,总是可以做出来的。”
唐作相忙低头受教,但又道:“但小人不会写字。。。”
陈新转头看看身后两个亲兵,那两人的头都摇得拨浪鼓一般,陈新无奈,想了一会,对唐作相道:“这事由我来解决,唐先生只管做好分内事就是。”
“谢大人。”唐作相又跪下磕个头,哽咽着道:“小人从小就是匠户,除了自己的名字,其他一字不识,现在陈大人给我们饭吃,又有刘先生教我等的娃识字,小人一家感激不尽。”
旁边的几个匠户都跪下来,陈新好言安慰一番,让他们好好做事。说完也不再打扰他们,只要他在这里,这些人就没法安心工作。
出了门后,到建房的工地看了一圈,五口水井都打好了,有几处小屋已经在铺瓦,五个战兵营房已经架好主梁,也快完成了,只有最大的学堂还在挖地基,几个修房子的人正在往里面倒水,以找出水平。
最近因为修房子,外人太多,战兵训练都改到了东边山背后,没有号子声,这里安静了许多,只有窝棚农民工幼儿园不时传来一阵吵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