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舷,他身体一沉,眼看要落入海中,背上飞爪的绳索猛地拉直,勾着他的肩胛骨将他掉在半空,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手足乱动乱抓,脸上涕泪横流。
抓住飞钩绳索的人都是发力,两船的距离从五步猛地接近到了两三米,朱印船护板后一声大喊,突然站起七八个水手,举起长矛和挠钩刺杀过来,福船也同样如此。
一时间,护板上长矛纵横往来,锋利的长矛毫无阻滞的破开他们的衣甲,有几对厮杀的对手都是同时被对方刺中,一名福船水手被刺中咽喉,仰天倒在甲板上,用手捂住脖子,想要大喊,却只能从喉咙中发出咕咕的声音,鲜血从指缝中不断流出,这一轮中,双方各有数人中枪倒地,另一些人伸出挠钩勾住对方船舷,脚下用力蹬着甲板,拉近距离。陈新在船头位置,与朱印船并不相接,依然没有开枪。
“嘭”,两船的船舷终于撞在一起,船身猛烈的摇晃了几下,陈新连忙用左手扶住护板,片刻后船身又趋平稳,双方甲板上同时杀声震天,朱印船上木板纷纷推倒,露出后面手执兵刃的水手。
其中一个倭国武士打扮,头目模样的人口中大喊大叫,挥着手中的倭刀,刚刚站起,福船上突然一声枪响,震耳欲聋,那头目胸前血花一闪,喊叫的声音被生生截断,他如同被一个铁锤砸中一般,胸腔突然塌陷下去,头下脚上的仰天摔倒,一只鞋子飞起老高,还未落地便已经断气,斑鸠脚铳的巨大威力显露无遗。
黑炮大喊一声:“陈账房一百两啦。后退者死!!!要拿银子就跟我上。”
福船上的水手嘶声大喊,纷纷涌到接舷的部分,与倭船水手隔着护板互相砍杀,船舷边血肉横飞,不时腾起团团血雾,密集的人从让所有人都无法闪避,只是凭着本能将刀枪向见到的敌人杀去。扔飞抓的水手将尾端的绳索捆在火炮或桅杆上,两船已经连为一体,双方都没有了退路。
朱国斌在望斗中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