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道:“大人忘了,今儿个不用去县衙呀!”
薛尚清神情一派平和:“我记得,只是想起年底有几桩事还没了,还是抓紧办一办。”
“可是不是早告假了吗?那些衙差不是也休息吗,您一个人去做什么呢!”沈妈着急道:“天这么冷,昨天又喝了那么多酒,衙门里的事再忙急这一天两天吗?您这……”她稍稍压低了声音:“暖暖算是才进门,你陪她这一天不好?”
薛尚清沉声道:“不了,为官者,自是当把公事放在第一,衙役不在,我只是不升堂,其他事都可办。天还早,沈妈先回房去吧。”说完,他便不由分说地走开,脚步急促,似乎赶着离家一样。
沈妈又叫了两声,叫不回,只得关门上栓,寒风吹来,冻得人人哆嗦,沈妈疑惑地看一看当了新房的东厢,终于忍不住冷地回了房去。
再躺下,被窝里还是暖和的,每天她也不急着早起,甚至再安心躺一躺都行,但沈妈却再没有心思。
新房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响动,他们在外面说话,里面也没人开门出来看一看,很明显暖暖是睡着的,那大人为什么要不声不响突然上衙门去?按她知道的,衙门里的事多半都了结了的,大人不可能把事拖到现在,要真急,早几天也不会告假。所以这决定是昨天晚上才作的,就在与暖暖过的这第一夜里。
这早上,沈妈心里满满的疑惑,满满的担心。
沐晞醒来,看见红彤彤的床顶,这才知道自己昨天换地方睡了,而且这房里还不是她一个人睡,还有薛尚清!
天早已大亮,她看了看自己身上尚还整齐的衣服,动作极轻地从床上撑起头来,又动作极轻地抬手将床帐拨开一丝缝儿,偷偷看向外面。
那小床与她这大床就处在一条线上,都是竖着摆的,她这床边上又有挡板,这样看根本看不到,所以她只得稳了稳身子,又从床上撑起大半个身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