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远行的马车,然后又看着秦霄,“好好的,你怎么就惹了她呢?明知道她是个火爆脾气,这下好了,我可饿得前胸贴后背呢,待会还不知道怎么回宫去。”
秦霄冷声道:“只是火爆脾气么,明明是公主脾气。”
那你还是皇上脾气呢……陈苏玉在心里想着,却没敢说出来,只是问道:“那没人打掩护了我们待会怎么回去呢?”
秦霄却是无所谓,淡然道:“大大方方走进去就行了,又怕何人知道?知道的人只会更高兴而已。你以为我们以前出来别人真的一点也不知道么?”
这倒也是……陈苏玉想着,以睿王的耳目,恐怕连皇上一顿饭吃了几粒米都知道,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偷偷出宫来?只是不说而已。心中才沉重着,却见秦霄从怀里拿出一只火折子来,开始点枯树叶生火。
陈苏玉大吃一惊,喜极道:“你身上还有这东西呢,这下好了,总算不用饿着了!就是什么味都没有,不知道吃不吃得下。”
秦霄声音沉沉:“自然吃得下,还有肉可以吃的人,从来就不算清苦。”
可是他们是出来受苦的吗?陈苏玉依然只敢在心里想这话。同时,却为秦霄所叹服,他是天子,是皇上,宫里的环境比他这个落魄的太傅之家优渥许多,可多数情况下,他比自己还能吃苦。他可以熬通宵的读书,可以以打猎之名在树林里不吃不喝练一整天的武,街上的粗糙馍馍,沟里的生水,他哪怕不喜欢也能逼着自己承受,然后慢慢的习以为常,这样的皇上,从来就不会不知民间疾苦,也不会坐这天子之位尽情享受。
所以很早很早他就有着自己的愿望,他要像自己的爷爷一样辅佐一国之君,要帮助这个少年天子成长、强大,然后变成真正的皇帝。
火生了起来,两人拿箭穿了肉到火上烤,有些热,陈苏玉一边往后面挪一边问:“今天晚上怎么办呢?总不能天天喝酒醉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