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去扶他起来。
白衣也从凳子上起身,脸上的笑意似乎没变,却微微加深了些:“既然皇侄认了错,那本王,也就不追究了,皇侄腿脚不便,不宜久跪,还是快起身吧。”说完,径直往院外走去,他甚至连桌上那裴仲贤的灵位也没拿着,明显是毫不在意,只是拿这事来侮辱秦煜的。
眼看着他离去,郁青青挣脱丫环,冲到了白衣面前,“秦悦,你如此,实在太过分!”
白衣看着她,笑道:“哦,是吗?本王怎么觉得自己已经很仁善了呢?若真是过分,本王该把侄媳留在睿王府,继续做本王的王妃吧,那样侄媳与皇侄可就没今天的双宿双栖了,不是么?”
“你……”他说到这些,让她完全无言以对,只是恨恨看着他,不知该如何收场。面前的秦悦,已经不再昔日那个逗弄她、强迫她,与她爱恨一场的秦悦,而真真正正,是一个皇叔,她和秦煜共同的皇叔,哪怕这个皇叔是她的前夫。
他却早已朝她一笑,径直离去。
郁青青咬咬,忙去前面帮了下人将秦煜扶上轮椅,然后道:“推王爷去寝房吧。”
本以为他要休息,谁知他却冷声道:“不,去书房。”
她不再说话,只是看着他被推进书房,然后跟过去,让下人离开,自己关上书房的门转身便到他面前蹲下。
“你怎么样?腿疼不疼?是因为我是不是?对不起,我……”
“的确是有一部分是因为你,但,其实也是因为自己。”秦煜声音温和,说道:“杀裴仲贤,的确是一时冲动,这后果来得也并不突然,那些人中大部分是他自己的人,这案子真审起来我必然也是要受罚的,现在受罚和以后受罚都是一样。”
“可受罚也不会受这样的侮辱啊,大不了赔些钱,我当然知道的!”她立刻道。
秦煜看向她,露出一脸笑意来:“放心,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