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与虞侧妃的意思,是我故意安排好了刺客埋伏,然后引王爷到埋伏点了?我可真是神机妙算,知道我下的药王爷一定会发现,知道王爷身上有解百毒的药,知道王爷不是当场质问我或是派个人跟着我,而是自己亲自跟着我,末了,还要安排一场像‘色鬼国师’这样无意义的戏,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本事呢! ”
“这一点,的确是有些巧合,但本王确实是因为王妃才去了刺客埋伏之处的,且除了王妃,谁也不知道那个地方。”秦悦缓声开口。
郁青青冷声道:“所以王爷是明知道不可能,也依然要将罪过怪到我身上?”
秦悦摇摇头:“不是怪,是防备。真相查明之前,为了本王的安全,王妃恐怕要受些控制了,万一又有更大的刺杀行动呢?”说完,转头看向虞侧妃,“找个地方,将王妃关起来。”说完,朝郁青青一笑,转身离去。
郁青青看着他的背影,没有理由争辩,也不想争辩。
这叫真正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吧。
虞侧妃安排的地方仍是原来的地方,甚至安排的人也很巧妙地用了同一个人,谭婆子。对她有怨的谭婆子,此刻怕是更加不会让她好过了。
门关上,落锁,站在门后的郁青青在一片漆黑中摸到那木板床的所在处,无力地躺下来。
周身阵阵酸腐之味让人想吐,带着潮气的床板与烂棉絮浸得人反而身后发冷。
头传来阵阵昏沉意,身体也乏力。
在冰冷的潭水中泡了那么久,又穿着湿衣在草地上躺了那么久,然后又没有及时趋寒,而是在马车中就那样昏沉地睡了过去……她知道,病毒已经入体,接下来,她是越来症状越重的感冒。
凶手,是她就是她吧,反正如果真有那么大本事,她还真想把秦悦给剁了算了。
反正在回去的希望破灭后,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