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淡淡的道:“免礼,赐坐。”
俟的四人落座,他才道:“今日这事,你们是何看法?”
马齐微微沉吟,便开口道:“回皇上,奴才窃以为苏克济所言应是属实,山西的亏空情形怕是十分严重。”
见没人接腔,方苞才沉吟着道:“皇上,若是山西亏空情形严重,一旦大力清查,极易导致人心不稳,微臣担忧会影响到对摊丁入亩,士绅一体纳粮当差的试行。”
王掞却道:“微臣窃以为,苏克济说的不错,吏治才是根本,再好的新政,亦要靠官吏推行,若是由一群贪官酷吏推行新政,无异于害民。”
马齐听的暗自腹诽,贞武登基才一年,只安静了半年时间,改元之后,便大动作不断,若是这当口再抛出一个整顿吏治,清理亏空,朝野上下岂不是乱成了一团?他马上便说道:“眼下江南正大力推行摊丁入亩,缙绅对此反响颇大,若是此时大力清理亏空,整顿吏治,未免有操之过急之嫌。”
“微臣不敢苟同。”王掞立刻说道:“若是山西亏空案未揭露,自然是不宜节外生枝,但眼下山西亏空一案已经捅了出来,便断无遮掩之理!否则,各省官员会加大亏空的规模,不出数年,便会发展到积重难返之地步。”
“事有轻急缓重,岂能一概而论。”马齐亦毫不示弱的说道:“皇上御极之初,应唯稳至上,清理亏空,整顿吏治,缓上一年二载,并无不妥,总胜于朝野上下不宁。”
见两人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架势,贞武不由轻咳了一声,止住二人继续争执,随后看向方苞,道:“你如何看?”
“回皇上。”方苞微微躬身道:“朝廷在广东试行摊丁入亩之时亦大力整顿吏治,微臣窃以为两者并无冲突,只是要适当的控制住范围,不过,太原试行的不仅是摊丁入亩,更有士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缙绅监督地方官员,和废除耗羡等等举措,若是再清理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