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聘请的两个略懂日语的译员还是介休范家的子弟,不过也只是粗通,熟悉的是长崎的方言,对江户的方言并不太懂,根本无法打探。”
山西介休范家是八大皇商之首,胤禩自然知道,不过,他只知道范家涉足挖参、贩盐、运粮,没料想范家还参与对日贸易,微微沉吟,他才沉声道:“四译馆杜德远怎么回事?日本称臣纳贡是去年的事,大半年过去了,竟然连个象样的日语译员也拿不出手?”
何焯对杜德远颇有好感,听的胤禩语气不善,忙欠身说道:“回王爷,四译馆并未有丝毫怠慢,得知日本称臣纳贡的消息后,便立即着手培训日语译员,文字倒是容易,只是口语实属难学,非是短期能够速成。”
“不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胤禩沉吟着道:“如今海上航运便捷,大清的宗藩关系又是大变在即,与各藩属国的往来会日益频繁,四译馆不能仅局限于文字,各藩属国都必须有流利的口语译员,否则,迟早要惹下大祸。
皇上有吞吐天下之志,海军又是日益强盛,大清的藩属国以后会越来越多,不能局限、满足于现有的藩属,让他上个折子,皇上自会点拨于他。”
“王爷如此点拨提携,杜德远必定感激涕零。”何焯含笑一揖道。
微微笑了笑,胤禩才和煦的道:“屺瞻,这些日子,本王一直未举荐你,你心里可有怨气?”
听的这话,何焯收敛了笑容,肃然道:“八爷眼下处境窘困,既要避嫌,又要做事,能为王爷分忧,在下已是倍觉荣幸,何敢他求?”
“你能体谅我的难处,本王也就心安了。”胤禩微微叹了一声,道:“十四弟雄才大略,胸襟开阔,顾念手足之情,本王早已死了心,能辅助他外拓疆土,内修文德,四夷宾服,万国来贺,创亘古未有之盛世,本王也不枉此生。
如今十四弟已经收缴了八旗兵权,接下来怕是要大力整饬吏治,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