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五,逢五大朝。
近两个月时间,朝中是大案不断,江南科考案、《南山集》案、托合齐会饮案,三大案接踵而至,皆是悬而未决,党争亦是风云变幻,太.子党与八爷党激情火拼,刚刚分出胜负,十四皇子胤祯却又及时赶回到京城,在康熙的扶持下,轻轻松松的将原本人少式微的十四党一举壮大到几与八爷党并肩的地步。
京师一众王公大臣,文武百官,要么是身陷其中,要么是看的眼花缭乱,应接不暇,根本就无所适从,人人都意识到二废太子在即,皇子们经过重新洗牌,新一轮储位之争,已经拉开了序幕。
康熙此时春秋已高,已再经不起折腾,二废太子之后,必然会新立太子,这新太子则必然是未来的国君,对于所有的王公大臣、文武百官来说,这既是一次百年难遇的机会,又是一次极为痛苦的选择,选择对了,那自不用说,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年老者亦可安享尊荣,福萌后代,选择错了,则是抄家流放,丢官罢职,转眼间繁华散尽,惨淡落寞收场。
在此至关重要的时刻,康熙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是至为关键,究竟是入八爷党,还是进十四党?一众尚处于观望之中的官员都时刻关注着康熙的态度,谁也不愿意放过朝会的机会,但凡有资格上朝的官员一个不拉的全部到齐。
在经过冗长的听政之后,康熙微微挪了挪身子,开口说道:“昨日已接到审理江南科考案的大学士张鹏翮、江苏巡抚张伯行的奏章,江南科考案令人触目惊心,为国朝罕见之巨案,着将两江总督噶礼、安徽巡抚梁世勋二人革职,一应涉案官员俱押解回京,着大学士、六部、九卿等详查严议具奏。”
对于此案,一众官员心里早就有底,倒也不觉意外,一个个心里却都只是盘算,江南一下空出这许多的位置,康熙会如何安排?怕是又有一番龙争虎斗。
康熙接着又道:“《南山集》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