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光奎虽说读书不行,可自小就生在巨富之家,对勾心斗角、揣摩人心这方面是耳濡目染,甚为精通,而且心思极为灵活,一听这话就品出了其中的隐藏的味道,这是在提醒他,案情越大,圣上就越怒,不要乱供,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刚咂摸出其中的滋味,程光奎正想权衡一下,又是“砰”的一声,这回是张鹏翮猛拍了一下惊堂木,他心里也觉别屈,本部堂连例行问话都还未问,你们就你一言,他一语的针锋相对起来,把公堂当菜市场了?
在坐众人都是在官场打滚了半生,哪个不是人精,程光奎都咂摸得出其中滋味,他们岂有品不出之理?张鹏翮这一拍,及时的打断了程光奎思路,亦不给他反应时间,“充军流放,站笼全尸,你自选一条,招是不招?”
程光奎立即就沁出满头大汗,心里犹如油煎一样,略微犹豫,张鹏翮却是大喝一声:“来人,站笼侍侯。”
一听站笼侍侯,程光奎大为慌神,立即就道:“招,学生全招,学生与山阳县知县方名交好,听闻方名与副主考赵晋相熟,此科,方名被抽调任房官,学生出银三万,托他暗通副主考,得‘可以有’三字关节。学生酒后,不小心吹嘘出去,几个好友纷纷请托,无奈之下,只得允之,一共有六人经我手转交银子与方名。”
一听程光奎倒豆子一般倒了出来,胤祯不由轻吁了口气,张鹏翮亦是大为轻松,却见胤祯往外一指,立时就会意,这是要他乘热打铁,提审下一个,当即就喝道:“带科考舞弊疑犯,生员徐宗轩上堂。”
徐宗轩一上堂就看到吴泌被关在站笼中,脚下连一块砖都没有,而程光奎在签字画押,登时就什么都明白了,他们一群富商子弟在江宁城没少聚会,相互吹嘘是常事,自个替人暗通关节的事根本就瞒不了圈内的人,何必熬刑受罪,当下也就原原本本的交待了出来。
他是通过房官溧阳县知县邬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