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聆听二人交谈,暗暗在心里揣摩胤祯的驭下之道,处事之道,待李锦告退,他方欠身说道:“王爷,秦淮河青楼业截止到六月,已征税五十余万两,秦淮河上下较大的青楼共一百单三家,奴才明查暗访详细的打探过,目前所征税额基本上占其利润的一成左右,各业主虽稍有微言,但抗拒情绪并不严重。”
才征一成的税,他们能有什么意见?即便加上其他杂税,也达不到二成,跟后世那是根本没的比,倒是这鄂尔泰果真是个人才,办事严谨,细致,务实,沉吟了下,胤祯才道:“按原定计划,从七月起税额再翻一番,最终要达到三成,这些昧心钱,不能让他们赚的太多。”
鄂尔泰躬身揖道,“奴才谨尊王爷钧旨。”
“恩。”胤祯微微颌首道,“本王让你留意其它各行业,可有心得?”
“禀王爷。”鄂尔泰欠身说道:“奴才对珠宝首饰、梨园等行业做过初步的调查。”
胤祯一听就知道他想左了,便温言道:“倡导奢侈之风,对奢侈行业征收高税,不仅只局限于个别的奢侈行业,其实奢侈是无处不在,衣食住行百行百业都有,就以饮食而言,小面馆、小食店、小餐馆等不在之列,但大酒楼就属于奢侈之列,对它就应该征收高税,但凡暴利、高利润的都属于奢侈之列,不要有行业局限。”
鄂尔泰闻言不由豁然开朗,原来京城的工商杂税革新也是出自十四爷的手笔,而且与倡导奢侈之风是一脉相承,竟然涉及所有的行业,这完全就是税制革新,自己身处其中,那是大有可为,想到这里,他大为激动,终于有了一展才华的机会,忙躬身回道:“奴才明白。”
江宁素有‘四大火炉’之称,六月的江宁更是又闷又热,但元武湖(即玄武湖)边却是另一番情形,这里林木茂密,风景优美,穿林而过的湖风亦不似城内的热风,吹在身上相当的惬意。
农学院就建在鸡鸣寺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