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灾民之口不到二成,地主豪绅更是借此时机会大肆兼并田地,囤积粮食。一直到八月,旱情有所缓解之后,米价这才慢慢降了下来。
但开年之后,这米价又开始缓慢上升,开春之后,旱情一重,这米价更是发了疯似的往上涨,各地赈灾粥棚施舍的粥亦是越来越清淡,开始是裹巾不渗,插筷不倒,到现在已经是稀得能够照出人影了。
草根、树皮、树叶,只要是能吃的下去的,都被采摘一空,最后发展到开始吃观音土,
反正不吃是死,吃了也是死。人一旦饿急了,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别说什么死不死的,只要能够填饱肚子,就算是死了,那也是饱死鬼。
原本以为熬过一冬就能看到希望,开春这一旱,让无数的灾民开始感到绝望。各县乡镇都开始有不明底细的人以施粥为名不断的聚集灾民,灾民集中之地也有三教九流各色人等频繁的进出。
这一异常情况,自然是引起了几地府、县官府的注意,一旦灾民被人利用,爆发民变,他们可是首当其冲,别说朝廷的处理了,仅是闹腾起来的灾民就能置他们于死地,一众大小官吏这时都开始慌了起来,一边将常平仓所有的粮食都赈发出去,谴人安抚灾民,一边四处联络大户要求他们尽量拿出粮食来共渡难关。同时派人快马层层上报这一异常情况。
不过,让他们大感沮丧的是,各地大户都仅仅是象征性的拿出一点粮食来搪塞了事,而层层的上报也都是泥牛入海,不见音信,眼见局势越来越恶化,他们也是束手无策。
与此同时,山东、山西的粮价亦开始疯涨,各地大户见此情形更是是囤聚居奇,不肯漏出一粒粮食,从而更是助长粮价的疯涨,不仅是贫困的农民,就是一般的人家也开始断炊,动荡不安的情形开始蔓延开来。
京城。
虽然是少见的春旱,但京城里却没有任何的不安,依然是秩序井然,粮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