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娇边说边适意的在房间里散漫的踱着,“张鹏翮身为户部尚书,圣眷优渥,虽是清廉如水,才能出众,但从他回护陈鹏年一事来看,这人有胆识不迂腐,由他来调查这起案子,不会贪功求大,刻意求全,再加上十四爷你从中斡旋,我还有什么担忧的。”
想到张伯行那副又臭又硬的脾性,胤桢深有感触的道:“张鹏翮这人善知变通,比起张伯行而言,确实要好沟通的多了。”
张梦娇却是眼珠一转,走到胤桢身旁,柔声道:“爷何不把我爹爹收入门下?”
“不行。”胤桢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道。
张梦娇不由一怔,委屈的望着胤桢。
胤桢温柔的将她拉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轻抚着她后背,低声说道:“爷知道你的想法,将你爹爹收入门下,他也就多了一重护身符,那些个官员衙役也会多成顾虑。这事爷早就考虑过了,最后还是决定不收的好,爷要将他作为一个典型来培养,要将他打造成上海乃至江南最为耀眼的商人,让整个江南和沿海各省的商人、名门世族都看到,跟着我胤桢走才是最正确的,最明智的选择,这是江南,爷不想他背着一个门人或者是奴才的名头,那会有损他日后的声誉,也有损我胤桢在江南的名头,阻碍一些有志气的商人向我靠拢,你明白不?至于眼下这关口,爷自有办法,你放心。”
张梦娇听完这话,惊的半晌没有做声,心中一会儿是惊涛骇浪,一会儿又是震奋莫名,胤桢这话虽然没有明说,却是清楚明白的告诉她,他所图谋的是什么?不管他成不成,这辈子能够襄助他为此一博,已经是死而无憾了,张家她根本就不担心,大不了下南洋就是。
怔怔了半晌,张梦娇才回过神来,身子一软,依偎在胤桢胸膛,喃喃着道:“这辈子能遇到十四爷,该是娇娇最大的幸运了。”
胤桢轻咬着她耳垂,“好象当初有人不愿意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