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江南科场案被张伯行参倒,可那事距离现在还有一年多,张家凭什么现在就认定噶礼即将倒霉?
胤桢狐疑的瞅了张梦娇一眼,“你张家的靠山不是噶礼吗?难道另有其人?”
“没错,是噶礼。”张梦娇轻叹了口气,“难道十四爷认为噶礼能在两江有所作为,而后青云直上?”
见她将球踢了回来,胤桢岂肯如她所愿,谈到这里,他已经很清楚了,今天张梦娇冒雪而来,肯定是张家遇上了大麻烦,而且肯定是与噶礼有关,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事,让张家这么早就不看好噶礼,奇怪的是张家的家主张元隆为什么不来,却让她一个小女子出面来找自己,是张家的意思还是她自己的意思?
胤桢亲自为她斟了杯酒,笑着举杯道:“咱们今儿不是说好了来这喝酒赏雪的吗?怎么谈起政事来了,来,干一杯,今儿只谈风雪,不谈其它。”
见胤桢转移话题,张梦娇秋波微转,一口将酒饮了,起身袅袅的走到窗前,望着满天飞舞的雪花,轻叹道:“这景色真美,只是今年能在这‘自然居’拥炉赏雪,不知明年将会飘零何处?”
听她大煞风景,胤桢不仅莞尔,“好了,别自怜自叹了,说说这大厦将倾是怎么回事?”
张梦娇登时笑靥如花的坐回桌旁,给胤桢酒杯斟满,这才从容说道:“难道十四爷看不出两江的督抚之争实际上已隐然成为满汉之争了吗?两江乃是国家的粮赋重地,噶礼妄启争端,以至两江动荡,这种局面实非圣上乐见,圣上对噶礼虽然未置一词,但从张伯行出任江苏巡抚,陈鹏年暂代布政使就可以一窥圣上的态度,张伯行素有清名,圣上多有表彰擢升,圣眷之浓不在噶礼之下,而且他三年前就曾任江苏按察使,在江苏不论人脉还是声望都远不是噶礼可比,圣上这是用张伯行来制约噶礼。
陈鹏年原是苏州知府,被噶礼以克扣治河钱粮为由参劾,但圣上不仅没罢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