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尽然。”张梦娇忍住笑,正容说道,“江宁最近一段时间,谈论的最多的就是这位十四爷,因为他坐镇上海,所以有关他的话题女儿也格外注意,他吞并‘四大恒’的事也是人们最为津津乐道的,爹爹前面说的没错,可后面爹爹就完全弄错了,‘四大恒’原东家郑世昌现在是只占有一成的股份,可你知道这一成股份值多少吗?
五百万!而且圣上还赏了他六品顶戴,将他的长房抬入旗籍,现在连带着郑世昌都被说成了传奇商人,江宁已经有说书先生把这件事编成了段子在四处说唱呢。
另外,江宁现在正准备修建农学院,就是专门教种田务农的官学,也是这个十四爷的主意呢,听说他在京城还办了所义学,专门请传教士教授西洋的学问,这么个人,怎么传到上海就走了样呢?”
张元隆听的有点不好意思,却仍然说道,“就算是这样,可他建远洋舰队这事可是真的吧,他哪里来那么多的银子?”
张梦娇微皱了皱眉头,“这事我也不清楚,不过从十四爷做事的风格和手段来看,不至于那么贪婪残暴吧。”
“哼,自朝廷颁布《整顿规范票号的细则法案》以来,整个江南的票号业都被清理一空,独剩一家‘四大恒’,不知道有多少票号银号血本无归,家破人亡,这算不算贪婪残暴?”
“烂船还有三斤钉呢,那些票号银号哪家不是赚的盆满钵满的,就是倒闭,又何至于血本无归,家破人亡?再说了,‘四大恒’一家独大有什么不好?最起码出门不要带现银了,而且票号市场现在也规范安全的多,不虑被抢丢失伪造,也不用考虑银子成色问题,更难得的是全国通兑,多少商户拍手叫好呢。”张梦娇微嗔道,“爹爹,女儿一路颠簸,有些乏了,先下去休息。”
张元隆鄂然的望着张梦娇离去的背影,“老子又是哪里得罪这个宝贝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