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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庄仔细看完手中的密信,皱着眉头问屈不才:“老屈,消息可靠?”
“大王,消息绝对可靠!”屈不才道,“这封密信先从漠北草原传回辽东,然后才从辽东转回的秭陵,上面有乌木崖的特制火漆,绝对没有被人动过手脚。”
“这就怪了。”项庄沉吟道,“匈奴竟然选择这个时候对河西用兵?”
不过再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现在汉国的政局虽说是稳定了,可空虚的国力、兵力却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得到恢复,匈奴选择在这个时候出兵河西,时机掌握得恰到好处,汉国君臣纵然有心,只怕也是无力派兵。
再者,春季召集马队虽然困难,但以冒顿在匈奴各部中的威信,问题应该不大,至于征伐河西将会损失的牛羊马匹,也可以从河西的休屠、浑邪、月氏各个部落得到补充,总之这一战对于匈奴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沉吟片刻,项庄忽然抬头喝道:“晋襄。”
晋襄应声入内,拱手作揖应道:“我王有何吩咐?”
项庄挥了挥手,道:“即刻召军师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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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毕书都下得很慢,非常之慢,从开局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时辰,可棋枰上却只有廖廖五十余枚棋子,对半拆开,每个人竟然只弈了二十余手。
不过,两人下得虽然慢,过程却似乎并不轻松,无论是白墨还是毕书,额角上都已经隐见汗水了,而且每弈出一手,两人都必然需要长考,直到反复斟酌酝酿后,才会极其吃力地往棋枰上拍下一子,仿佛每一枚棋子都有千斤之重。
反倒是从旁观战的周冠夫和呼延,依然是满脸轻松。
周冠夫对白墨有着足够的信心,白墨的棋力就是连已故的张良先生都自叹不如,毕书的棋力再高,还能比张良先生更高明?周冠夫甚至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