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恒没有一丝犹豫,当即对着白墨叩了个响头,诚诚恳恳地道:“相父。”
“不敢,断然不敢。”白墨闻言大为惶恐,赶紧伸手将刘恒给扶了起来。
刘邦又向陈平道:“陈平,寡人欲立太师,以为勋戚之首,此非你莫属,今子房已殁,军中唯赖你运筹帷幄,当与丞相一道,尽心竭力,共同辅佐新君。”
陈平心下虽然有些不忿白墨竟然后来者居上窃据丞相高位,但不管怎么说,他现在都是托孤大臣,当下深深作揖道:“臣……谨遵上谕。”
刘邦含笑点头,遂即颓然躺回榻上,就此气绝身亡。
刘恒顿时间抢上前来死死抱住刘邦尸身,放声恸哭:“父王,父王何其忍心,竟弃儿臣而去,父王……”
白墨喟然叹息,刘恒恸哭先王,这是父子人伦,他也不好阻止,不过如今先王崩卒,新君方立,大汉国更是内忧外患,他这个新鲜出炉的丞相却是不敢有一丝的疏忽,当下将同样新鲜出炉的太师陈平请到外面密议起来。
每逢新老国君交替,总是伴随血雨腥风!
汉国恐怕也不例外,现在同样是内忧外患,凶险万分。
在外患方面,有楚国、韩国外加匈奴,仰仗陈平的瘟疫毒计,总算暂时阻住了楚军的大举进攻,但随着天气转凉,瘟疫必将消退,届时楚军既便元气大伤、无力进犯关中,但对汉中尤其是三川郡的威胁却绝不容忽视。
韩国是疥癣小疾,倒是不必担心。
至于匈奴,同样是心腹大患,不过匈奴刚刚大肆洗劫了燕、赵、韩地,根据各地细作提供的消息,匈奴从燕、赵、韩地至少掳掠了三十万妇孺以及工匠,这一来,至少今年匈奴是不太可能再大举南下“打草谷”了。
所以说,最大的外患还是楚国。
至于内忧,那就复杂了,镇守九原、坐拥十万雄兵的卢绾是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