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土脸地爬起来,臊眉耷脸地出了大帐,作为亡秦降将,李必、骆甲在汉军中的地位一直就很低,若不是因为汉军中无人训练骑兵,他们早不知道被踢到哪个旮旯里去了。
整个大帐便陷入了死寂,没人会在这时候去触刘邦的霉头。
吕台的脸色尤其不好看,刚才刘邦训骆甲时,他直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疼,他知道,刘邦与其说是在训骆甲,倒不如说是在训他,不过吕台并不想辩解什么,今曰汉军的惨败,他的确是要负主要责任,若不是他贸然投入胡骑发起强攻,损失绝不会如此惨重。
刘邦训得乏了,一屁股在席上坐了下来,然后环顾左右下首席地而坐的文武重臣,叹息道:“战事如此不利,寡人甚感担忧,却不知诸位爱卿可有良策扭转局面?”
周勃、吕台、周冠夫、夏侯婴等大将尽皆默然,陈平一时间也是沉吟不语,只有张良跪坐起身,向刘邦拱手作揖,道:“大王,良有一计,可阻楚军弩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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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刘邦大帐的沉闷和压抑,项庄的大帐里却是一片欢声笑语。
“姜济将军,且满饮此觞。”项庄冲楼船校尉姜济遥遥举起酒觞,坐于末席的姜济赶紧也跟着举起酒觞,然后以手掩面将酒觞里的白酒一饮而尽,左右两侧席地而座的军中大将便纷纷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夸赞姜济好酒量。
项庄放下酒觞,道:“白天吃了这么大的亏,这会刘邦老儿肯定在骂娘了。”
桓楚大大咧咧地道:“换成臣是刘邦老儿,也一样要骂娘,一天,这才一天哪,汉军就损失了足足四五万步骑!刘邦现在总共也就五十几万人马了,若按照这样的损失法,最多撑个十天八天,他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嘿嘿。”
“嗳,且不可大意。”项庄却摆了摆手,又道,“刘邦虽只是个不学无术的市井无赖,可他帐下的张良、陈平却都是不世出的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