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河滩霎时便陷入了喧嚣。
项庄也在草地上一屁股坐了下来,又接过晋襄递过来的麦饼狠狠地撕下一口,然后就着冷水大口咀嚼起来,赢贞正在不远处愁眉苦脸地搭建帐篷,时不时的还哎哟一声,项庄对此却是充耳不闻,也不准随行的几个女兵帮忙。
楚军有着极其森严的军纪,在不打仗时,爵位越高则地位越高,可以享受的生活也就越富足越优越,可是当出征在外,楚军上至统帅下至小卒却是平等的,刚才项庄不也是亲手卸的马鞍、搭的帐篷?现在啃的不也是麦饼?喝的不也是冷水?
帆布包里倒是有四羊皮囊白酒,不过那是给战马准备的,却不是给将士们喝的。
楚军骑兵的战马属于改良的蒙古马,适应姓好,平时可以就地吃青草,不过在长途急行军之后或者在高强度的冲锋之前,却必须给战马喂食精粮,否则战马就会掉膘,而战马的精粮其实就是人类的粗粮,若能拌以白酒则效果更佳。
项庄之所以跟普通将士一起啃干粮、喝冷水,却不仅仅只是为了笼络人心,而是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项庄是想通过跟士兵的同甘共苦,及时掌握全军将士的体能状态以及心理状况,以便制订更正确、更有针对姓的作战计划。
啃完半张麦饼,百里贤才气喘吁吁地来到了项庄跟前。
百里贤或许是两万楚军将士中唯一一个拥有特权的人,这也是项庄专门下过诏令的,因为百里贤已经四十多岁了,他的身体又远不如百里茂、由渊这样的武将,项庄唯恐他在长途行军中给累坏了,所以才给他开了特例。
不过既便有亲兵百般照料,百里贤也着实有些吃不消了。
“子良,这边坐。”项庄肃手示意百里贤坐到自己身边,又道,“你还好吧?”
“还行,撑得住。”百里贤一屁股坐在项庄身边,又惬意地伸直了双腿,然后一边揉着大腿内侧一边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