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她金枝欲孽,一纸空文权贵弃,她大智近妖,蕙心兰质带铁枷,其实我最想说的是,她只是他的孙女,不过,现在她见他的时候都要战战兢兢,压抑心底的那份情。
我不知道当年左麟在那大风大雪见到蜷缩一隅的自顾没心没肺笑的段红鲤是啥感觉,但是我在这鹅毛纷飞,北风怒号的时候,看见的是那就留下两行孤零零脚印的瘦削身影,那本应该是天之骄女的存在,在这光不亮,灯晦暗的地方,硬是在我心里打上了落地凤凰的那种苍凉还有无奈,这感觉,就像是英雄迟暮,人难胜天,悲,哀,凉!
或许从那一刻起,我才真正知道了,我面前那个头不高的灵秀姑娘,到底应该是怎样定义,不是诗情画意,而是一副精致的江南瓷器,兀地扔在了那大西北的苍凉上。
夏雨诗没走太多步子,但是走出了老夏的家范围,走出了小区,刚出了小区门口,她自己在前面就蹲了下来,就那么小小一团,似乎还不如一团雪大,我现在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有点害怕的女人,其实也就不到一百斤的肉,其实那肩膀还不如我的手掌宽。
把头埋在膝盖里面,这天之骄女肩头没动,我在后面看着她,心里难受,知道她再哭,可是明明出来这么久了,她还不敢哭出声音,生怕是自己的那动静惊扰了谁一样,我不知道这压抑的情绪会多久变好,在后面我不敢上前,更别说安慰她,我感觉那是亵渎。
她没让我等太久,不到两分钟就收拾好了自己,站起身来,又继续往前走,路边已经有了积雪,像是小女孩一样在那没有人走过的地方咯吱咯吱的踩过去,也伸手接了一个雪花,似乎这时候,她,才是一个正常的女孩。
“去夜市逛逛吧。”我也不知道自己为是会突然说出这话来,只是感觉前面那小女孩实在是太可怜。
夏雨诗转过头来,眼睛有点红,但是除了这个,一点看不出哭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