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怡扶着那个老太太进去之后,回头看了我一眼,想跟我说什么,但是没说,其实我知道,她是想别让我发火,其实我现在自己都没感觉出来,这人一经历生死,或者那种大灾大难,身上自然会出现一种气质,说是霸道可能有点扯淡了,但至少是有点不一样。
那个接待人多的时候还好好的,但孙怡带着老太太跟那小孩走进去后,就剩下我俩,她就不再在了,我也不说话,就从那坐着,过了一会,她说:“陈指导,那个,要不我给你倒杯水?”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没说话。
那接待心里有鬼,不敢看我,过了一会,又说:“这我也是公事公办,确实没有那个入监通知书是不能放人的。”
我淡淡的说了声哦。
那接待手开始搓来搓去了,我知道差不多了,做人留一线么,我说:“你这工作应该是给政治处主任汇报吧,我这刚过来,这通知书没下来,我给政治处主任打个电话吧?”
我这么一说,那接待慌了,赶紧说:“不用不用,这,这不用这么麻烦。”说着她就赶紧去抽屉里翻,找出来一摞通知书,着急的在里面翻来翻去。
我冷眼看着,一言不发,不一会,她就找到了,抹了抹头上的汗,有点尴尬的说:“那啥,你看,忙就给忘了,下来了,下来了,在这呢。”
我说:“那给我?”
她没理解我的意思,塞给我说:“给陈指导,给。”
我说:“给他妈我有什么用,谁需给谁啊!”那接待赶紧灰溜溜的走到里屋里,递给了老太太。
我没在这呆多久,再后来看也是那人间悲剧,打听好了老太太他们家的地理位置之后,我给我们分监区长请了个假,说是要调查下一女囚的家庭情况,她懒得管我,批了。
二哥最近一直闲的蛋疼,事实上,他一直很蛋疼,除了偶尔去雨滴逛当下,就是窝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