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喝了呢,我老人家清醒着呢。”老头儿一晃脑袋,貌似还挺倔。
“得,是我的错。可不怪我说啊老师兄您怎么还是这两步儿走呢,这得多费鞋啊?”郭月光哈哈笑道:“瞧您急赤白脸的赶过来,这是有事儿啊?”
“可不是有事儿麽,有人找堂会。”
找堂会是老年间的说法儿。在晚清时,相声大火,是出了名儿的‘平地抠饼、云里种豆’,意思是说不用生产,上嘴皮儿一碰下嘴皮儿,就能换来吃食。只是说着荣耀,其实十分悲惨,就是撂地演出换两口嚼谷的苦哈哈,卖得是嘴力;在天桥、南市挣命,风里来雨里去,也得看天吃饭。可要是出了名儿,就能有人找堂会,也就是大户人家生个孩子、过个生日什么的,把相声艺人请到家里去表演,给的份儿钱多,属于肥活。能让人找了去堂会,那就是拔份儿抬万儿,在行里可不算小事。
“哦,是这事儿?走,咱们休息室说话去。”
到了后台休息室,徒弟们送上茶水、点心、手巾把子郭月光和搭档佘文太卸了妆,往软椅上一靠,吃两块点心喝口茶,用热呼呼喷了香水的手巾擦把脸,感觉精神了不少。郭月光吁了口长气:“老师兄,谁的堂会啊?”
“是宝二爷的堂会”
“哟,还是宝字辈儿的老先生?那还说什么请堂会啊,这样的前辈发句话,得有多少徒子徒孙伺候着?就算不是咱这一脉的,咱爷们儿也不能提钱啊?”
接过徒弟‘何没尾’递过来的扇子,郭月光起劲儿地扇起来,人胖没法子,这天气他都嫌热。
“什么就宝字辈儿?月光你都快成相声痴了”
田文奎笑道:“宝二爷不是咱行里人,就是个官家子弟,有钱人。这次是替他结义大哥找堂会呢,就这个礼拜六,他大哥过生日。”
“嗨,我说呢,宝字辈的前辈还用找咱爷们儿的堂会?”
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