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这个她不愿想起,却又偏偏钻入脑海的名字让芷楼心中的希望再次燃烧了起来。
他在这里,一定是他。
那个少主不是楚言玉,而是楚墨殇,他一直就在她的身边,在这辆篷车里,凤芷楼哪里还管什么冷侯宗,什么形势危急,她突然急速伸手,一把抓住了篷车的帘子,狠狠一拉。
帘子开了,可里面却空无一人,凤芷楼的心再次一落千丈,难道真的是自己的眼睛花了。
失望地松开了手,凤芷楼摸了一下额头,深深地喘息着,自己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思念楚墨殇成了疾病,竟然能产生这样离谱的幻觉。
“我病了。。。。。。”
凤芷楼甩了一下头,确实觉得有些头晕目眩,身体不自觉地摇晃了几下。
“你没事吧?怎么突然看这辆篷车,它是空的。”飞渊走上来问。
“没事,我看花眼了,以为他在这里。”
凤芷楼尴尬地解释着,然后后退一步,转身向桥头走去。
蓝色的篷车后面,颀长的身影伫立在那里,飞渊低声问。
“少主,让七小姐这样过去会不会有危险?”
“冷侯宗不会伤害她的。”他冷冷地回答着,眸光却一刻不移地凝望桥头上包着钢铁的男人。
桥头上,冷侯宗身穿寒铁铠甲,稳稳地站在那里,虽然表面看着坚硬、挺拔,可他的浑身好像散架一样疼痛,强烈的妖兽骸骨药性虽然接续了他的骨骼,恢复了一部分体力,却也彻底毁了他。
他离开了药缸,穿上了沉重的铠甲,只有依靠这身铠甲,他才不至于狼狈地瘫软在地上。
他不是废物,不是废物,就算将来成为一个不像人的人,他也要站起来,发誓要和姓楚的拼上一次。
眼看着凤芷楼一步步走近,他的心中爱恨交加。
“冷侯宗,你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