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却不知道,在她终于开始慢慢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之后不久,一个人又硬生生地闯入了她的世界,让她才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再起波澜。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看着那辆马车载着她渐行渐远,夏侯冽的双手在身后渐渐紧握成拳,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李长安担忧地看着他,“皇上,您身上都淋湿了,请您保重龙体啊!还是进去躲躲吧。”
“让奴才扶着您吧。”看着他这样子,李长安的声音里也带上哽咽。
他从未走进过她的内心深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她心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又或者,真的只是一个过客而已,转身即忘。
想她还有什么好处呢?只会让自己变得疯狂。
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片段,可是,想到最后,却是一片茫然。
原来当初她所说的,即使是爬,也要爬出他的视线并不是一时赌气,而是根植在她脑海中的念头,这些日子以来,即使两人再恩爱,再亲密,她都从来没有放弃过这个念头。
一张张鲜活的脸儿从眼前拂过,好想,他真的好想把她打晕了绑在自己身边再也不准她离开。
因为他夏侯冽不会窝囊得让一个女人困扰自己一生。
那宫女被他的眼神吓得魂不附体,忙跪下叩头道:渐惯起世。
等他推开门走进去,一团白影骤然扑了上来,他下意识地接住,暖暖晶亮的一对黑眸正可怜巴巴地瞅着他,恍惚间,他似乎又看到了她蹲在狗窝旁训练这只调皮的狗,看到它不听话时假装生气地恐吓它的模样。
他下意识地去追,却听到里面传来了脚步声,心里骤然涌上狂喜,只是很快,一个年轻宫女便拿着拂尘走了出来,一见到夏侯冽,像是见了鬼一般,定在原地,连请安都忘了。
“红豆?”他咀嚼着这两个字,脑海里回想起慕清婉曾经给他念过的一首诗:红